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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2 / 2)

  病人皱着眉头说:“如果不是情侣,那就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了,除了谈恋爱,病人和护士之间能有什么需要送东西的见不得人的事呢?

  难道跟前阵子自杀死了的那个人有关系吗?”

  他喃喃自语起来:“不应该呀,那个人是好多年前进来的,早就应该死了,犯下的罪还挺多的,只不过有人说是个疯子就送进来了。

  送进来之前就疯了,送进来之后更疯了,就没有好过,怎么可能突然就清醒了,做那么大一件事呢?

  而且也没听说过那个病人和哪一个护士有亲戚朋友关系,那就不可能是从前认得,长得也不像呀,平时相处也不见得多亲厚。

  那就更奇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要是往反方向说,那还说的通,可是如果不是那样,那么两个人,是怎么搭上关系的?”

  乐园一听事情好像有门,连忙问:“那个人是谁?”

  病人说:“是一个从前犯了同性流氓罪的女同性恋。”

  乐园:“啊?”

  病人点了点头,笑道:“就是你听见的那样没有错,我也没说错,也没记错,你也没想错,就是那样。”

  他站起身来绕着乐园走了两步,好奇问:“你很惊讶吗?

  我们这里有那样的人不是很正常?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群体总是希望少数服从多数。

  在家庭之中,子女天生就是父母的奴隶。从古至今,父母对子女做的任何一件过分的事情,放到别人身上惩罚力度都会翻倍。

  但一提到他们是父母子女的关系,好像无论父母对子女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责罚一样。我进来之前是这样的。

  我想你进来的时候也大差不差呀。

  在企业文化里,后辈是前辈的奴隶,不用花另外的钱找来的仆人。后辈应该听前辈的话,因此要为前辈端茶倒水,低声下气。

  如果有不愿意顺从的年轻人就会被排挤,他们不用违法犯罪,只需要做一些小小的事情就好。

  除工作以外,任何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相互聊天的时候针对某一个人指桑骂槐,在背后窃窃私语,或者看见的时候转过脸去翻一个白眼。

  这些事情都很简单,简单到做完全部的事情也许都不需要一分钟。

  在学校,学生就是老师的奴隶。

  学生如果不愿意被老师奴役,那么回到家或者不需要回家,只需要老师通知一下他们的父母,他们就会变成双重奴隶。

  作为学生是老师的奴隶,作为子女是父母的奴隶,与此同时,作为一个社会上的自然人,他们是规矩的奴隶。

  不守规矩就是犯错,就应该接受惩罚,就会被打上不听话的奴隶的烙印。

  有些烙印看得见,是在身上,有些看不见,是在心里。

  还有一些烙印,介于看得见和看不见之间。

  第三种烙印,平时是看不见的,但如果有人想找就能翻出来,什么时候都在,就像是一个等待着被迷路的旅人发觉的宝藏之中的奖杯。

  但对于当事人而言,这种东西不会是奖励,而只能是耻辱,可这种耻辱,要被所有能找到的人围观,就好像本人已经成为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