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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1 / 2)





  然后光撕裂他,她说:“其实我只是想喊你一声师兄——”大片的灿烂夺目涌进来。挤满充满灰尘的训练室。

  盛漱的话都停住了。

  原来这都不是一间训练室。只是狭小的仓库。

  很多年前。他和老师出现在这间仓库里,老师牵着小小的她的手,蹲下来和她说:“这是你的师兄。他比你大七岁,什么事都可以问他,让他帮你。”

  原来这些年她一直都盘桓在这间甚至需要她低下头,蜷曲着才能缩进去的狭小仓库里。在这里面,做着关于一辈子也追不上那位师兄,一辈子也没法在他面前说出这样一句话的噩梦。

  其实她只是想和他重归于好,谁能相信呢?连盛漱自己都不相信。

  “也许本来不该。”

  她平静地说。

  【我也大概后悔过。那时心思表露得那么直白拙劣。以至于后来和他一同成为北域的参谋长。】

  旁白停顿一瞬。

  紧接着大片大片的光涌进这仓库里,再把这里变得比之前还要亮。

  盛漱却看着那个眼睫颤着蜷缩在这个仓库角落里的自己,像被那光灼伤一样更加剧烈地蜷缩起来。

  戒断反应。

  像一只被洒了粗盐蜷缩起来的虫子。

  盛漱静静看着。

  一直到光铺满整艘舰艇。

  她成为她最讨厌的人,做她最讨厌的事——为了一个迫于恩情对她不得不无微不至的人一头热血,几乎耗尽她这些年全部力气,去成为高级将领,参谋长,去成为可以站在他身边的人。

  可如果是当年的盛漱,大概只会恶劣笑着说:你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不为什么,讨厌。不行吗?”

  她这些年反复噩梦反复辗转,原来都是因为曾经睡在那个对她来说太过狭窄潮湿的旧仓库里。

  【我一直都不能忘记。】

  可她再转过身,走出休息舱,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天外恒星已经全都亮了。她已经是参谋长的有力候选人,战功卓著,副官恭敬。

  她摘下手套问副官与会的都是谁。

  【可大概更应该忘记。】

  副官提到周行俭,然后说东西被退回来了,又有他说当不起师兄这两个字这样的话,但这次盛漱不是只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