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白转过头，看向血红色的漩涡传送门，沉声道：“萧萧，我知道，无论是你曾经生活的新纪时代，还是现如今的废土时代，多配偶制都是一种稀松平常的事情，所以你觉得很正常，没什么不对。

  但是。

  你也需要知道。

  李观棋和我，都不是这两个时代的人。

  我们那代人的观念，不是多配偶制。

  所以。

  你刚刚说的话……”

  林羡白重新闭上眼睛，盘腿打坐，“我就当没听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相信我，你也一样，不该告诉任何人。”

  “……”

  赤萧萧咬了咬牙，转过身，背对着他，什么都没有再说。

  这个赤发赤瞳的女人，只是望着血红色漩涡传送门，眼神复杂，心中有一股难言的情感在交织。

  而林羡白则是坐在她身后，又悄悄睁开了眼睛。

  望着赤萧萧的背影，这位俊美男人无声暗叹。

  跟李观棋一路同行十来天，路上二人也几乎谈天说地，把各自在诡异世界的经历都互相说了个遍。

  李观棋知道了他和安妮的故事。

  而他，也知道了李观棋在诡异世界里，跟南疆女孩布玛，草原女孩穆雅，大洛女孩赤萧萧，赤血军“未亡人”王燕青，复仇之女秦鹿白的故事。

  林羡白那时候，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偏偏李观棋说的时候，脸上带着坦然笑意，仿佛在给一个朋友，讲述他的其他好朋友。

  可林羡白自己琢磨了一遍，发现除了那个来自草原的穆雅和女统领王燕青之外，这里边就没哪个女的，想做李观棋的普通“朋友”。

  如何形容李观棋？

  ——人不多情，却处处留情，反而最是无情。

  唉……

  林羡白看了赤萧萧的背影一眼，而后摇头暗叹。

  “嗯？”

  忽然，林羡白面色微变，瞳孔骤然一缩！

  “怎么了？”

  听见他的鼻音，赤萧萧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只见这位林道长抬起右手，从自己那一头黑色的过耳长发之中，薅下来一把苍白的发丝。

  “这？！”

  赤萧萧顿时一惊。

  平白无故的，怎么忽然掉这么多发，还都是白色的？

  “……”

  林羡白看着手中的白发，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有的只是凝重，“这特么又是几年啊……干。”

  “萧萧？”

  “我、我在。”

  “你以前是怎么给韩小姐传信的？扔纸团？除了纸团之外的东西呢？能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