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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1 / 2)





  现在想想,这种想法的转变是真不应该,毕竟不管你长了多少岁,不管你看起来多成熟,我年龄比你大总是事实吧,说到底,我还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对不对?

  对不起,吉神郁桓,我还要再占凡人郁桓一会儿便宜。

  阮阮,你想说什么?郁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阮秋平一脸深沉地看向他:我想说的是,既然我是长辈,你是不是事事都得听我的?

  郁桓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比如说

  阮秋平:比如说,既然我这回能在这里待两天半,你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咱们的新婚之夜往后推一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

  阮秋平看了一眼旁头的钟表,语重心长地说:看看,现在都9点了,三十四岁的小孩子也该睡觉了,来吧,让我这个两百多岁的长辈给你关个灯。

  郁桓:

  啪嗒。

  灯关了,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

  郁桓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凉了。

  阮秋平安心地躺到床上,拉上被子,几乎要忍不住跳起来给自己点个赞。

  .

  阮秋平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约莫有十分钟之后,他才悄悄睁开眼。

  结果一睁眼,就看见郁桓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阮秋平吓得往后仰了一下:郁桓,你怎么不睡觉啊?

  郁桓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开口说:阮阮,你为什么觉得我能睡着?

  怎么睡不着了?闭上眼睛,什么不想就睡着了,睡觉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啊。

  可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还躺在我身边,我要怎么睡?

  阮秋平眨了眨眼:那我出去睡?

  郁桓伸出胳膊,牢牢把他抱住,将脸颊埋在了他的胸口,声音沉沉闷闷的:阮阮为什么故意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了?阮秋平有点儿心虚。

  你明明知道。郁桓把阮秋平抱得更紧了些,你明明知道我想离你更近一些,却又总是想把我推出去。

  阮秋平愈发心虚了,伸手摸了摸郁桓的头发,没敢说话。

  郁桓抬头看着他,说:阮阮可知道,你躲得过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阮秋平小声嘟囔道:能躲一时是一时

  郁桓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松开阮秋平,和他同枕着一个枕头,说:阮阮把我当怪兽躲啊

  是你先这么说的。阮秋平垂下头,声音很没有底气。

  郁桓抬头看向天花板,轻声说:阮阮,其实我也知道,你觉得我们的进展很快,你有些接受不了毕竟对你来说,你前天才与我重逢,昨天就与我订了婚,今天便要与我作夫妻,想必是一点儿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对呀,对呀。

  阮秋平暗暗点了点头。

  郁桓左手在被子里轻轻牵上阮秋平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郁桓低沉好听的音色在静寂的深夜里愈发温柔:对我来说,我已经等了阮阮好多年阮阮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阮秋平摇了摇头。

  郁桓又问:那阮阮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喜欢上一个人,对我来说是种怎样的体验吗?

  阮秋平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说喜欢上一个人,像是见证一棵树的成长,你记得它的种子是什么时候种下的,却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发了芽,你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破土而出的,却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长大了。

  郁桓笑了笑,轻声说:树的种子在你出现的那一刻就种下了。在你一年又一年出现的日子里悄悄发了芽。15岁那年,当我知道同性也可以恋爱的那一刻,我便察觉到那颗小芽破土而出了,接下来的每一天,它都在慢慢长大。

  所以阮阮,我喜欢了你十九年,等待了你十九年。我一直在想,若是我们过着相同的时间便好了,那样的话,阮阮日复一日地和我相处,不管多慢,也总能等到种子发芽的时刻那样的话,我多长时间都能等得了,阮阮的种子一日不发芽,我便一日等下去,一年不发芽,我便等上一年,十年不发芽,我便等上十年可我们活在不同的时空里,我倒是想等阮阮,只是怕自己没有命等。

  说到这里,郁桓将阮秋平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轻声笑道:阮阮若是觉得今日太快,那我便等到明日,阮阮若是觉得今年太快,我便等到明年,我十九年都等过去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我没办法在阮阮的时间里等上十年,可是凡间的十年,我还是等得起的,只要到时候阮阮不嫌弃我又老又丑便好了。

  阮秋平忽然就觉得心脏被一根小针轻轻地扎了一下。

  他握紧郁桓的手,垂下眼睛,小声说:我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可既然你已经等了那么长时间,便把你等待的时间匀我一些吧。

  郁桓愣了一下。

  接下来,他便看见阮秋平小心翼翼地吻了他一下,说:郁桓,你等了我十九年,便把这十九年的等待分我一些,那现在,就相当于我也准备了好几年了。

  阮秋平闭上眼睛,睫毛轻轻的颤抖着,他说:郁桓,现在我也准备好了。

  郁桓整个人都怔住了:阮阮,你不害怕了吗?

  我不怕。

  那阮阮以后后悔了怎么办?

  我不后悔。

  空气安静了许久,紧接着,一声沾染着轻颤的呼吸溢了出来,郁桓俯下身子,缓缓的、克制的、轻轻颤抖着吻了上去。

  郁桓的动作温柔而又克制,几乎每一步都会询问他的意见,亲吻落在肌肤上的时候,有些发烫,又有些轻痒,像是朵朵梅花在雪面上轻绽开来,汗水微微打湿了发鬓,阮秋平轻轻喘着气,十指陷入郁桓柔软的黑发里。

  他忽然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他本不该对这件事这么抗拒的。

  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后悔,一点儿也不害怕。

  .

  半个小时之后。

  阮秋平:

  对不起,我怕了。

  一个小时之后。

  阮秋平:

  对不起,我后悔了。

  两个小时之后。

  阮秋平:

  禽兽!放开我!

  三个小时之后。

  阮秋平: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