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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 2)


  亡灵?末广铁肠惊讶的瞪大双眼,锐利的金瞳扫过少年在阳光下没有遮挡物的影子,肯定的道,你是人。

  条野也是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加入猎犬多年,处理过无数的特殊能力者犯罪,之前说妖怪也只是调侃,他更认为是能力者的一种类似人形异能的存在,真的没想过会听到灵异色彩的词汇。

  顿时觉得背后鸡皮疙瘩直冒,鬼魂啊亡灵妖魔什么的,正常人都会害怕的吧。

  椎名飞羽的声音更低了。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大概跟我上个星期差点死掉有关吧。

  他没有看面前两个因为过度吃惊而愣住的军警,继续说道:我是在横滨一家孤儿院长大的,没有理由的突然到千里之外的名古屋本身就很奇怪吧,然而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我是在逃刚才铁肠先生杀掉的怪物。

  一个星期前,外出的椎名飞羽为了救一名路中央的小孩,被一辆货车直直的撞飞,司机是因为过度疲劳而半路猝死,货车直直将他碾压了过去才撞到墙壁停下。

  身受重伤浑身骨头几乎都被碾碎的少年还尚且有一口气残留,眼前一片黑与光斑的旋转,感觉到剧痛和身体血液的大量流失,就在他极度不甘的要陷入彻底的黑暗之时,浑身的痛苦全消,重新苏醒过来。

  他被救了,一名路过的异能力者救了他。

  那位小姐是武装侦探社的员工,名字叫与谢野晶子,异能力是救治濒死之人。若不是她刚好路过,我是必死无疑的。椎名飞羽虚弱的笑了笑,眼里有着庆幸,却被更深的阴暗色彩掩盖。

  我很感谢她,第二天准备好礼物想去侦探社当面道谢抄近路经过一座墓园时,看到了不该存在于人世的,巨大的黑白怪物。

  黑白色的,大楼一般庞大的怪物,脸上戴着白色诡异的面具,浑身黑漆漆的,明明是站在墓碑中央,奇异的是并没有踩踏到墓碑和地面,它就像是另一个维度的东西,无法对现世产生影响。

  可是,这样的怪物,却精准的将视线对准了他,并疯狂的朝他扑过来。

  它朝我过来的时候,我就只能跑了,想要找人求助,结果在我跑进人群后,它消失了。慢慢述说着那段不算远的往事,椎名飞羽抬起脚整个人缩在木箱上,弱小的脆弱的,身躯都变得那般的渺小。

  后面又出现了几次,我发现只要人多的地方它就会离开。我在的孤儿院人并不算多,怕伤害到他们,就干脆收拾东西不顾院长的阻拦,跑了出来。当时也没有想过去哪里,反正哪里人流多就去哪里就到了名古屋。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也不敢看这两个人的脸,毕竟他说的话也未免太挑战正常人的神经,被当成神经病的胡言乱语也不为过。

  虽然末广铁肠刚才似乎真的砍到了什么东西,但虚无的存在,被当成错觉处理远比知道多了一种未知的灵异存在,更加能够理解吧。

  人类,本就是擅长粉饰太平的存在。

  椎名飞羽的内心有些绝望,他已经能够看到两名军警露出被愚弄的神色,谩骂指责他的未来。

  却有一只带着薄茧的手盖住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比起椎名飞羽的手,这只戴着半指手套的成年男子之手是那么宽大而温暖。

  他讶异的看过去,视线撞进了男人深邃又信赖的金眸之中,当下心情有些恍惚。他仿佛能看到,对方脸上和眼底写着的信任。

  在说:我相信你。

  许多天的不安和不敢告知他人的恐惧,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的出口。他伸出手紧紧的抱着面前这个人,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眼泪浸湿了对方的披风,嘴里也溢出哭泣的低声呜咽。

  就算是在哭,也低低的需要侧耳去捕捉的小动物般的呜咽,连放声哭泣都不敢的脆弱少年。

  它说它是虚我是本该死掉的人成为让它强大的养分是我的荣幸可是少年哭得泣不成声,双手死死的抓紧披风,过度的用力让指尖也泛起白色。

  我不想死啊不想死啊

  为什么是他呢?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新人生,为什么要死去。

  命运,如此不可理喻,就真的容不下一个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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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羽:我好惨,就很可怜,就无助,偏偏还菜

  铁肠:在哭,怎么办怎么办我该说什么我该做什么,条野先生救救我

  条野:原来如此,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呀,得更新一下情报(完全没听到同僚求助)

  第三章

  听完椎名飞羽的述说之后,条野采菊也算是理清楚情况。

  也就是说,自称虚的怪物盯上你是因为你本来是应死之人,像灵异小说的死神勾走流连人间的亡灵一般。

  飞羽是人。末广铁肠驳斥他,就是那副面红耳赤两股战战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没出息。

  水蓝发的少年紧紧的抱着他,像是连体婴一样,脸深深埋进胸膛,可以感觉到呼吸和心跳都在贴近,鼻尖索饶着他身上那淡淡的清雅气息,一切的一切都让末广铁肠的血液在飞腾,心脏跳得几乎要从皮肤里窜出来。

  条野对此心里鄙视,面上没有明说。

  我算是摸到点它出现的规律,凌晨太阳升起后那两三个小时是不会出现的,比起早上,它更喜欢深夜。

  那就难怪你每天晚上10点后才去闹市唱歌,那个点街上的人非常多,它不会轻易出现。住的宾馆离综合市场很近,白天都有进出货的人来来往往,人气很足。可这次却是第一次在凌晨看到它出现,对吗?

  椎名飞羽重重的点头。我刚回房间放下东西,想洗个澡,就看到它从墙壁里穿进来他摸了摸胸口,很是庆幸。幸亏不是洗到一半出现,不然就得裸奔了。

  感觉到抱着的人抖得厉害,椎名飞羽疑惑的要抬头,被披风兜住了脑袋眼前一黑,什么都没看到。等他从披风里挣脱出来,也没看出末广铁肠和平时哪里不一样,就是鼻头有点红。

  在他视野盲区,条野面色有些扭曲,说不出的嫌弃,背在腰后的手轻轻捏着一个沾满鲜血的纸团的一侧。

  他觉得自己真是为了搭档操碎了心。

  有奇怪的地方是椎名飞羽想了想,比起第一次见到时的样子,今天它看上去有些透明。

  透明?

  我是不敢接近它的,向来是见到就掉头跑,不过我记得每一次它袭击我时,空气间的震动和身体的疼痛,很真实。水蓝发的少年给自己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末广铁肠怀里。

  一想到自己在吃末广铁肠的豆腐,还是光明正大的,对人家的体格非常满意的椎名飞羽的语气也轻快起来。在宾馆房间的时候,它出现第一秒就开始攻击我,我就直接跳窗了,但是它应该在背后有抓我一下,可我没有受伤。

  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六天前被它的尾巴扫到,我人是飞出去的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复活的时间长了以后,它就无法伤害到我,如果铁肠先生没杀了它,是否过几天我就看不见它,它也无法攻击我。